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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一章 瑷珲除暴(5) (第1/3页)
查那图如此嚣张跋扈也是有缘故的,当年到他爷爷那辈他家本来是要败落的,只不过因为庆亲王奕劻的缘故,才没有卖田卖房度日,反而有了荫护。 他爷爷少时进学与奕劻有交谊,因生的粗壮,时常为奕劻与一干顽童打架,长成又尽心为奕劻办事,皆是些不入流的龌龊事情,奕劻见他得力,且自认为王府家奴,也有些念旧情,便照顾了他父亲,也曾让他做过两任道台,到了查那图这会,虽说爷爷过辈,但有奕劻家奴这身份在,好歹也混了个协领,能够像他父亲那般鱼肉一方了。 查那图之所以没有贪着调往别处,而是一直赖在瑷珲。还不是看中瑷珲富庶有银子可刮,又天高皇帝远没人敢管他。 别人或许对他津津乐道自家为庆亲王府家奴颇为不屑,但他常以此为荣倒是真的。 眼下居然有人敢闯进他府中抢走爱子,这不是用刀子打他的脸,不将庆亲王放在眼里么? 李二楞这个灾星,我查家跟你有仇啊,刚来就祸害我两个儿子,老子跟你拼了。 查那图带着手下旗兵与家丁团团围在军营前叫骂,甚至还要往里头闯,要不是一开始就被洪老六放倒几个,只怕还阻不住他们的势头。 不少毛子兵围在四处懒洋洋的观看,不时起哄,这更加助长了查那图的嚣张气焰。 洪老六举手示意,两队步军齐齐端起枪来,要是查那图敢伤害一名弟兄的性命,他便敢让对方变成筛子,管你什么协领不协领,强闯军营就是死罪。 他虽然没有担当职务,却是全军的武术总教习,又是李安生的师傅,颇有威望,他敢下令,自然没有兵丁会违反。 查那图也感觉到了森严杀意有些腿软,只是仍改不了色厉内荏的毛病,嘴里还不住的喝骂。 李安生走出营门,冷冷的喝道:“军营重地禁止喧哗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 朝着查那图怒目而视,又环顾四周,拱手道:“各位乡亲,鄙人李安生,蒙黑龙江将军抬举,临时委了瑷珲巡检之职,暂代鄂龄大人之缺,主持瑷珲事务,还望各位多多支持。今日有原告梁文达前来伸冤,递了状纸,告查家大儿强抢民女逼得他家破人亡,也告查家恃强凌弱侵占其家产又诬限清名,既然原告被告都已在场,本官就当堂审理,许各位父老乡亲旁观,请。” 侧身相请,凌厉果断,气势凛然,一旁民众已有叫好声,盼着这位李大人真是能秉公办案,主持公道的,在兵丁的维持下,排着队进入军营,倒是谨守规矩也不喧哗也不乱走。 查那图带着人也要顺势跟进去,李安生自然不去管,只是伸手一拦,冷冷说道:“入军营者请解兵器,持械者不得入内,强行入内者格杀勿论。” 查那图急着进去,也不在此纠缠,于是一叠声的让跟随旗兵们交了械,家丁们也扔下武器跟随进去。 执勤队官肖华山撇了撇嘴,这查家果然是与老毛子有勾连的,不仅旗兵们尽是水连珠,连家丁手中也多是水连珠等枪。 百余人的旗兵与家丁没了武器,成不了什么气候,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他们进去,只是许多俄军也要跟着进去看热闹,被当场拦了下来。 李安生让会说俄语的肖华山转述道:“你们这些老毛子并不是本国子民,不在允许旁听之列,限三十息之内远离营门五十步,否则鸣枪警告。再三十息,退出至一百五十步外,否则视作图谋进犯,立毙营前。” 严阵以待的兵丁们齐齐来了精神,他们可都是胡子与流民整编的,都是见惯了生死,哪里会顾忌什么,真下令开枪他们是绝不会耽搁一秒钟时间。 在瑷珲城称王称霸的俄军一听立马就闹腾开来,什么时候清军也敢如此强横的对待他们,实在是奇耻大辱,立时在营前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