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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、第40章 心上人 (第5/7页)
“寂白,你有毒吧!” 寂白笑笑,不再说什么了。 她脑海里浮现那个不羁的少年站在雪地里等她的画面。 漫天白雪纷飞,她心里某一处却是温暖的。 寂白还是在小纸船上添了一笔,认认真真写下“谢随”两个字。 上一世,谢随救了她,对她真的很好很好。 寂白见他总是一个人,孤僻又寡冷,所以决定余生与他做伴。 不仅仅是出于报答,也是因为她对他产生了怜惜。 这个男人以后不能娶妻,更不能有宝宝了,寂白想陪在他身边,哪怕什么都不做,陪着他就够了。 在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以后,并且同意像情侣一样相处,谢随才开始对她进一步亲密的举动。而寂白也接受了他所有的亲昵。 谢随是喜欢她的,寂白知道。 从他克制而隐忍的触摸中,寂白能够感受到他对她身体的迷恋。 寂白低估了谢随的感情。 在她死亡以后,她的灵魂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在世间飘荡了一段时间,见证了后来谢随一切疯狂的举动,她从他那双流着泪却不哭的紧绷眼神中,感受到了他那窒息而极致的爱。 他不是喜欢她,他深爱着她。 …… 谢随这几天心情不太好,几个兄弟趁着正月元宵节,生拉硬拽将他弄了出来,逛逛夜市,散心。 拱桥下,蒋仲宁和丛喻舟买了几盏荷花灯,拿着马克笔,在荷花灯上歪歪扭扭写下“财源滚滚”“大吉大利”等字样。 谢随坐在河边的梯子上,手肘撑着膝盖,鄙夷地看着这俩人,评价—— “俗。” 蒋仲宁笑着将马克笔递给谢随:“随哥不俗,来写一个。” 谢随接过笔,顺手抄起身边的荷花灯,认认真真写了一个字:“白。” 蒋仲宁“哎哟哎哟”地笑了起来:“我随哥这无处安放的少男心啊。” 谢随踹了他一脚,径直起身,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河里,看着这盏小小的荷花灯飘飘摇摇地顺着水流远去。 这时,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:“谢随?” 恍然听到这声音,谢随的心脏猛地撞了撞,他回头,看到的却是方悦白那明皙的脸蛋。 谢随眼底的光倏尔又熄灭了。 方悦白的嗓音,和她还真像。 不仅仅是嗓音,模样也像,只是眉宇间的气质截然不同。 寂白的眼神比她要明晰清透很多。 谢随回过了眸子,不理她。 丛喻舟和蒋仲宁看到方悦白等几个女孩,热情地和她们打了招呼,方悦白也自然而然地走到谢随的身边。 “咦,你们在放河灯啊?” “是啊。”蒋仲宁说:“听说可以许愿,就试试呗。” “你们真浪漫。” “浪漫什么啊,随哥才是真情圣,还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了花灯上。” 方悦白微微一怔,看向了那个坐在阶梯上面无表情的少年。 他有心上人了吗。 方悦白身边的女孩八卦地问蒋仲宁:“随哥写的是谁的名字啊,能透露不。” 蒋仲宁见谢随不动声色,说道:“还能有谁,不就是...” 他话音未落,丛喻舟突然踹了他一脚:“随哥不过随手写了个‘白’字,你就知道是谁了么?” “还能是谁。” “那你说说,名字里有白的,还能有谁。” 蒋仲宁看了看面前的方悦白,微微张嘴,似突然开窍了,立刻说道:“名字里有白的,多了去了,猜不到猜不到,哈哈哈。” 闺蜜偷偷拉方悦白的衣袖,给她递眼色,方悦白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,脸颊漾起了一抹绯红色。 方悦白的闺蜜问丛喻舟:“你们今晚怎么玩啊。” “逛逛夜市,吃点宵夜就回去了。” “这就回去了,还以为你们要去唱歌喝酒呢。” “不去,明天开学了,早睡早起。” 女孩笑了起来:“你们不是经常迟到吗,怕什么开学啊。” 她开玩笑的话语令谢随心情忽然烦躁起来,仿佛在这些女孩心目中,他们就应该是那种人,迟到、抽烟、打架... 她也是这样想的么。 谢随扔掉了手里的石子,冲丛喻舟道:“晚上约个拳局。” “不是吧,明天开学啊,你确定要去打拳?” “让你约就约,有钱还懒得挣了?” “行行行。”丛喻舟摸出手机,给地下拳击室的经理打电话,约了局。 几个男孩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了,方悦白纠结了很久,还是冲谢随喊了声:“你…你要小心一点哦,不要受伤了。” 那熟悉的柔和嗓音,在他的心涧划开波澜涟漪,他的手不禁攥了攥。 谢随和几个男孩离开以后,方悦白看到刚刚他站的地方,好像掉了一个白色的物件。 她走过去,将那玩意儿捡了起来,发现竟是一只小白狗,小白狗凶巴巴地呲牙瞪眼,就像他平时发脾气的模样。 方悦白隐约记得,好像谢随的钥匙串上就挂了这么一只小白狗。 她小心翼翼地将吊饰揣进了自己的包里。 ** 地下拳击室昏暗的更衣间,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聊着荤段子,见谢随进来,他们扬手跟他到招呼。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