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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节 (第2/2页)
的欲望,越是强压克制,就反弹得愈加汹涌。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! 失控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,意味着不受理智控制,只忠诚欲望。 然而欲望却是无边的,毫无底线的,甚至是不可窥探的。 李珣仰着头,拿枕头捂到脸上。 自小到大昭妃便教导他要克制,冷静,清醒,因为这是他存活下去的根本。 哪怕到至今,他都未曾有过半分怀疑。 只有彻底掌控自己,才能强大到无忧无惧,没有软肋,亦没有弱点。 可是今天他发现,他所坚守的东西全都在欲望面前溃败得一塌糊涂。 林二娘带给他的危机感令他无从适应。 那种危机感犹如一瓢桐油浇到被理智压制的欲望火苗上,一下子燃烧起来,满脑子都是对这个女人的霸占渴望。 什么狗屁理智礼制,颜面全都抛一边去了。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在失控的边缘往下陷,沉沦。 嫉火,醋意,患得患失……一些奇奇怪怪,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了胸腔,促使他撕掉了脸上那张迷惑世人的君子皮。 这天晚上李珣彻夜未眠,几乎整宿没睡。 从这里去政事堂路程太远,晨钟一响就要动身离去。 吴嬷嬷伺候他洗漱,他面容疲倦地浇冷水洗脸,试图让脑子清醒一些。 吴嬷嬷担忧道:“郎君眼下黑沉,想来昨晚没睡好。” 李珣拿帕子擦脸,心想岂止没睡好,是压根就没睡。 吴嬷嬷服侍他更衣,李珣困顿地打了个哈欠,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。 见他实在疲倦,吴嬷嬷说道:“郎君若是太乏,今天便歇着,耽搁一天也没什么。” 李珣:“政事要紧。” 待第一声晨钟敲响,马车便朝皇城去了。 李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,大冬天的早起上班也不容易,倘若从王府过去,他还能多睡会儿。 晚上不过来了,自找不痛快还瞎折腾。 心里头藏了事,结果一整天李珣都不在状态。 有时候同僚们会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发呆,表情严肃,仿佛思考国家大事般端坐在那里,叫人不敢招惹。 第112章 名场面:捅破窗户纸…… 见他神情古怪, 姜阁老壮着胆子喊道:“殿下?” 李珣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儿,“嗯?” 姜阁老关切道:“殿下面色不好,可是身子不爽的缘故?” 李珣顺水推舟, “确实有些不大舒服。” “那得让太医院的人来瞧瞧。” “倒也不必, 您不用管我,我歇会儿就好。”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, 姜阁老也不好多事。 李珣坐在桌案前,单手托腮, 右手食指在公文上摩挲, 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肃穆端方。 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偷懒, 却没有人敢跳出来指责, 说白了大家都是给他打工的。 另一边的林秋曼心里头有了主意后,命家奴把任娘子找了来, 问她道:“你说丁三郎败你前夫留下来的家产,你那里可有账目?” 任娘子道:“有的,奴与他成婚两年, 他就从奴那里哄骗了六七千两银子,皆用来吃喝嫖赌了, 更气人的是婆母还说男人嫖赌又有何大不了的, 奴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, 却拿他没办法。” 林秋曼:“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” 任娘子毛躁道:“正是, 他丁家就是奴身上的吸血水蛭, 不仅是他丁三郎吸奴的血, 连带他的兄弟姐妹皆沾了他的光。” “奴这才与他成婚了两年, 就已经被挖空了这么多的钱财,倘若再继续下去,奴非得被他榨得骨头都不剩。” 林秋曼皱眉问:“你若不给, 他便打你?” 任娘子点头,“才开始的时候他对奴极尽耐心,甜言蜜语的哄着奴掏银子给他花,奴耳根子软,又想着他贴心,便允了。后来他得寸进尺,愈发猖狂起来,奴生了意见,次数多了,两人就起了隔阂,他开始显露本性,对奴动手脚。” “也怪奴性子软弱,经不起磋磨,但凡被他打过后,只得咬牙允了,若不然他会打得更加厉害,有时候连幼子都会被他打。”